问直安(2) 直安嘲笑说:“家里的后辈要求祖父让他们的后辈冷静下来

曲安这样讽刺道。 “家族的长辈要求高祖父让后辈的子孙下放到县政府、郡守府。 高祖父解释说他没有这样的权利，但长辈们认为他忘记了北京收账公司祖先。 因此，除了北京讨债公司破口大骂之外，还得去京兆府等政府机关，向高祖父诉苦。 之后，被南雅卫赶出了都城，但他们回到东阴县后，依靠高祖父的名声，作恶多端。 结果，当时的县令大王看不下去了，于是北京要账公司上京给高祖父写信，高祖父回复后让大王依法处理，他们渐渐平息了下来。 ”陈朝颜说，“也就是说，住在祖先里的曲家的旁系很可能会对你们怀恨在心吗？ ”的情况。 曲安寡淡说：“是吧。 ”。 陈朝颜再次看了看侍书，当她点了点头后，开始进入正题，询问案情。 “带你爷爷去周寡妇家的车夫是从京城跟着来的太阴县，按理说应该忠于曲家。 如果你祖父是被人害的，你觉得他背叛曲家的理由是什么？ 或者，在你祖父被害之前，你们有没有因为什么事骂他，让他产生报复心理？ ”“没有，”曲安毫不犹豫地说。 陈朝颜说：“也许你应该好好想想。 ”。 “不用想，也没有。 ”曲安肯定地说。 见陈朝颜不相信，他解释说。 “我的曾祖父、爷爷和爸爸，都是脾性首屈一指的人。 即使下人犯了错误，也很少责备，只告诉别人下次的注意。 曾祖父为东阴县奔走的时候，爷爷和爸爸一直在身边。 如果你不相信陈姑娘，就去问那些曾受祖父恩惠、有良心的人吧。 ”从这种咬牙切齿的语气来看，他好像这几年一直在寻找那些人。 陈朝颜不可思议地扬起眉毛，改变了话题：“那个车夫还活着吗？” 曲安恨频道：“他是京城人，爷爷出事不久，他就回去了。 如果不活着，我不知道。 ”陈朝颜看向谢玄。 谢玄淡淡地说。 “人已经在找了。 我在来东阴县的路上。 ”陈朝颜满意地点了点头，又回头看了看，“那个车夫有什么不良嗜好？ 比如好酒，贪财之类的。 ”曲安猛地抬起头来。 “他喜欢赌博！ 爷爷给他还过好几次赌注！ ’这是意外的收获。 陈朝颜看了事件宗一眼，确认事件宗没有相关记载后，问道：“当年发生事件后，你们没有对东阴县的县令或卢阳郡的郡长说过这件事吗？” 曲安无意识地握紧了双手，变成了拳头。 “没有。 ”陈朝颜皱了皱眉头，“为什么？ ”曲安拳握得更紧，“没人听。 ’这个还需要问别人吗？ 陈朝颜瞬间沉默不语。 曲安可能也觉得不好意思，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说：“陈先生，你以为马夫被收买了吗？ ”我问了一下。 陈朝颜更无语了。 “如果你爷爷是被人陷害的，马夫除了被人收买还有别的可能性吗？ ”曲安脸色不好。 陈朝颜无意指责他，毕竟事情发生的时候，他也只有十三岁。 再次看了看事件宗，问道：“你祖父的几个朋友，他们有没有做作为把柄受到威胁的坏做法？” 曲安脸色更白了。 “他们热衷于收藏古玩字画，一个迷恋女色，一个认真，很平常。 ”陈朝颜看着他的表情，知道这三个人的情况，他们当时不太理解。 “我现在就去查！ ”曲安马上站起来说。 “不着急。 ”陈朝颜稍微安抚了一下，等他冷静下来后问道，“他们还活着吗？” “两个人还活着，一个十年前就不见了。 ”曲安迅速回答。 “活着的是沉迷于收藏古玩字画和女色的人。 ”“回答得这么快，这么熟悉，这几年你好像没怎么跑。 ”陈朝颜说。 曲安自嘲道，“多跑点有什么用？ 我也没有深思过他们为什么要冤枉我爷爷。”“当局者沉迷其中，旁观者清，很普通。 陈朝颜再次安慰他，然后继续说：“你爷爷被捕后，你们去监狱看望过他吧？ 你还记得那时他是怎么对你们说的吗？”“记得。 ”曲安不敢隐瞒，快出声说。 “爷爷说坐上马车不久，人就晕了。 再次醒来，发现周寡妇的房间里。 啊，爷爷还说他是被剧烈的疼痛吵醒的。 我刚醒来，周寡妇的叔叔闯进了房间。 ”“周寡妇的叔叔还活着吗？ ”陈朝颜随口问道。 “早死了。 ”曲安冷声道，“爷爷被护送到鲁阳郡后，他先去曲家门口大哭大叫，然后浩浩荡荡地闯进家里来拿东西，说曲家欠他的。 有一次，他抢走了爷爷家的白玉翠屏，回来时掉进东江淹死了。 ”陈朝颜气势汹汹地说，“周家有谁？ ”。 “周寡妇的一个个女儿，她小舅子的两个儿子。 ”曲安回答。 陈朝颜双目扫了一眼他偷偷握起的拳头，“他们都住在东阴县吗？ ”曲安“嗯”了一声。 陈朝颜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栏杆，没有再问。 凝眸沉思，等知道曲文盛的事、该知道的一切后，才抬起头来，询问他父亲，也就是曲启元自杀的事。 “关于你父亲自杀的事，你有什么想说的吗？ ”曲安说：“我父亲不会自杀！ ”。 陈朝颜看着他，“为什么？ “因为父亲说，祖父的事件解决后，他会继续参加科举考试。 ”曲安笃笃地说。 “我爷爷是国子监书学博士，父亲以前在国子监四门学习，书法是跟着爷爷学的。 此后，父亲多次考试课过去，不得已离开了国子监，但他一直想回到国子监，追随祖父的脚步。 祖父出事前一年，父亲终于考入了三甲，但是成绩垫付后，要留在京都是极其困难的，所以不用考虑进国子监。 爷爷害怕失望，经常写信鼓励我不要放弃读书。”“我妈妈也在鼓励他。 ”“所以我父亲从来没有放弃过继续参加科举。 ”“爷爷出事了，曾祖父叫我先去卢阳郡做考勤记录参军，爸爸没有放弃，”陈朝颜打断他，“怎么证明你爸爸没有放弃？ ”曲安说，“父亲决定去鲁阳郡后，母亲收拾了行李。 行李的大部分是我父亲平时看的书。 ”陈朝颜说，“爸爸要去鲁阳郡。 你妈妈和你也一起去吗？ ”。 曲安点了点头。 “是的。 父亲和我妈妈结婚了。 除了去首都参加科学考试等几次以外，没有分开过。 ”陈朝颜说，“你爸爸也只和你妈妈结了一个人吗？ ”。 曲安再次点头，脸色平静，只是说了句普通的话。 陈朝颜浅浅地勾了勾嘴唇，态度不自觉地软了下来，“就说爸爸和齐武吧。 ”。 “祖父和几个朋友一起在长泽山里打猎时，不小心掉进了猎户的陷阱。 齐叔也正在那山里打猎，听到呼救，赶来帮忙我祖父。我爹带着厚礼上他家去答谢时，与他结识。后来得知他在县学读书，就慢慢熟络起来，渐渐结为好友。”曲安提及齐武，言语虽不多亲近，但也能听出并不厌恶，“再后来，我爹时常邀他到家中跟着一起读书，关系便越发好了。”“我爹在考中三甲前一次科举时，我娘不放心他独自出远门，齐叔知道后，还自告奋勇陪了我爹去过。我爹在临考前生病，也多亏齐叔衣不解带照顾。”“后来，我祖父出事，我爹从前未经过大事，一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，也是齐叔出面，在帮着东奔西走。再后来，我爹在长泽山中自尽后，他也是找得最殷勤的一个。只是我爹下葬后，他就去了卢阳郡，顶替我爹当上录事参军事的职缺，才与曲家渐渐疏远了。”“不过，那也怨不得他。是我倚仗着往日情分，一时迷了眼，三不五时地过去求他为我祖父翻案，他帮过数回，都查出同一结果后，便劝着我放弃，也不肯再帮我，才渐渐疏远。”“虽如此，这些年下来，也多亏他每月都托人给我送钱、送吃、送穿，才由我活到现在。”陈朝颜目光隐隐一动，“你现在的夫人……”“是我以前的婢女。”不等她问完，曲安便道，“曲宅里的人都走的走、散的散后，唯有她留了下来，继续照顾着我。她既不嫌曲家落魄与名声污浊，我又有何资格嫌弃她身份低贱？”陈朝颜只是随口一问，并无深究他私生活的想法。稍稍喝上两口茶，润一润喉后，她便转回正题，“齐武前些时候回来，可有来过曲宅？”曲安点头：“来过。”陈朝颜追问：“有跟你说过什么吗？”曲安沉默片刻，才说：“给了我十贯钱，后见下地回来的魁儿，便将他叫至跟前，考了几句学问后，提出想将他的孙女许配给魁儿，但被我拒绝了。”陈朝颜颇有些讶异地看他两眼，而后才又问：“齐武丢下家人独自逃走一事，你知道吗？”曲安依旧沉默了片刻，才说：“知道。”陈朝颜看出他有所隐瞒，便静等着他。好一会儿后，曲安才在拳头反复松了紧、紧了松中，说道：“他在逃走后，又来过曲宅一回，交代我不要说出他近来照顾我的种种。”陈朝颜平静道：“问过他原因吗？”曲安点头，“他说他为官不正，也跟王达等人同流合污，贪赃了许多的钱财。王爷可能会来东阴县捉拿他，为防我被牵连其中，最好和他切断关系。”陈朝颜定定看他半晌：“有没有想过，他或许就是害你父亲的凶手？”“不可能！”曲安瞬间脱口而出。也不知道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，还是相信齐武的为人。但陈朝颜并不给他逃避的机会，“为什么不可能？”曲安不说话，但拳头却紧紧地握了起来。